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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乐队的夏天》即将迎来复活赛。虽然“乐夏2”还没有最后收官,但五条人已经是公认的最大赢家。《道山靓仔》《问题出现我再告诉大家》以及《阿珍爱上了阿强》这些歌都火了,连带乐队的LOGO、夹脚拖鞋、演出海报都火了,《梦幻丽莎发廊》的专辑包装也火了。
说到五条人,就不能不提广州的石牌村,在很大程度上,是石牌村滋养了五条人,他们最受热捧的专辑都是在这里创作。如果广东汕尾的海丰是五条人的母体,那石牌村,就是五条人的破壳之地。
在石牌村,不敢说话,怕别人觉得自己像个傻子
石牌村是广州138个城中村里最大、历史最长的。它位于繁华的天河区中部,周围是CBD的高楼大厦和商业街。在石牌村,楼与楼之间距离不足一米,开窗便能贴面,当地人称石牌村的楼为“接吻楼”。一平方公里的石牌村内住着五万多人,人均居住面积1.3平方米。居民绝大部分是外来户,他们之中有学生、IT从业者、“走鬼(摆地摊)”的小贩、作家、酒鬼……当然,还有音乐人。
“条”在粤语中常被用作量词。关于乐队名字,仁科有各种各样的说辞,最为文艺的一个是,这个名字出自杜可风的电影《三条人》。看《三条人》是2005年,那时19岁的仁科和24岁的阿茂一起住在石牌村。
那时,仁科和阿茂一起住在一套只刷了墙壁的毛坯房里。两室一厅中的厨房也被用作房间,常住人口5个,最高峰时达到10人。一伙年轻人满屋乱睡,天热的时候大家一块睡天台,睡到早上太阳晒屁股时起来,想做生意就出去转转,大多数时间还是一起胡玩。家里有几把质量很差的吉他,随便谁都能捡起来弹一段,唱一会儿。
仁科和阿茂都是卖打口碟出身。在嘈杂的石牌桥街口,售卖漂洋过海来的各式各样的音乐。说起这段岁月,阿茂对仁科有一点愧疚。有次仁科介绍了一个澳大利亚人去找阿茂,一次性买了一千多块钱的碟。“我平时都是不会亏待人的,但那次不知怎么回事,我没给他钱。”后来阿茂开始卖盗版书,因为“我不能抢仁科的生意”。他们都是海丰人,一起在广州过着“走鬼生涯”,看形形色色的人来了又去。
仁科曾说,不敢听自己说话的声音,怕别人觉得自己像个傻子。但要是唱出来,就很正常。于是他们从颠簸的过往里挑选出珍重的细碎,那些淳朴的、独特的、披着霓虹的,都在阿茂和仁科的声音里变成故事,原汁原味地蹦跶在你面前。
2009年底,五条人当选《南方周末》的年度音乐人。乐评人李皖给《县城记》的评语是:“他们用家乡土话歌唱着县城里的人和故事。地域如此之小,世相却如此之大。”
因为没有太多期望所以放松表演好好呈现
但是出了专辑、收入更好后,他们先后搬离了石牌村,阿茂后来搬到离广州城区较远的大学城,仁科一度租住在江南西。五条人依托石牌村创作了《广东姑娘》和《梦幻丽莎发廊》,石牌既有阿茂和仁科生活的烙印,也有他们所观察和记录的一切。
居住在石牌村的时候,阿茂和仁科都没有憧憬过2020年《乐队的夏天》,尤其阿茂,他觉得自己不善言辞,之前包括《中国好歌曲》等综艺节目都被他推掉了。但是“歪打正着”的是,五条人引爆了《乐夏2》,火到现在坐飞机都会被空姐认出来。
现在的五条人,所到之处已经是前呼后拥,很多代言和商业活动找上来,五条人迅速出圈了,仁科成为了金句王。他们变了吗?在刚刚回到广州番禺的live演出里,阿茂演着演着中途喊停,找了一瓶啤酒一饮而尽,还是一如既往的率性。
在《乐夏2》的舞台上,因为“没有太多期望所以放松表演好好呈现”,因为“并没有很明白复活所以回来很开心”,五条人总是那么快乐,以至于到最后淘汰还是复活,他们自己没有那么在意,观众也没有那么在意了,不管最后他们的名次如何,看到他们站在舞台上,看到他们表演或说话,都是很开心的事。
但是如果看了《乐夏我做东》,看到阿茂的火星文,说起人生的三个高光时刻——仁科说他要对火星人说:我出生了,我活着,我来了。阿茂的答案是小时候捡到五毛钱可以买好多好多东西,长大了在小摊淘到了他最爱的唱片,看到了兵马俑。很多人还是会被他们感动,这就是五条人,那么真切,以及可爱。
走出石牌村之后,“今日全球化,明日自己耍”,他们拿着“地球仪”跑到《深圳的街头》,从《烂尾楼》讲到《阿琳娜》再到《食醉狗》,从来都像他们漂泊的日记本,一本又一本地记着,五条人一直唱很具体的小人物,唱很具体的场景,唱很具体的故事,千面的人,百态的事。但他们俩还是那样,很野。
文章来源:《商业故事》 网址: http://www.sygszzs.cn/zonghexinwen/2020/0928/677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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